現代的人還有必要買電視機嗎?有手機又有電腦了?

古早老爸媽年代一台電視機非常珍貴,以靜音模式全天播放歌廳秀,後來我搬家了,新公寓裡只有一個小小的膠囊衣帽間,人置身其中感覺局促無比,電視機更是無處容身。不過它原本在我的生活中就是可有可無、無關緊要的東西,這就好像靈感對寫作當然有著絕妙的影響但寫作不能光靠靈感一樣,穿搭這件事倚靠的是長久的修煉和直覺,而不是屏幕上那些一閃而過的畫面,再加上我從來不覺得電視機有存在於公寓其他空間的必要,於是,它被我捨棄了。


20世紀50年代安裝在房頂上的電視天線,具有展現房主社會地位的功能,但那樣的時代已經過去了。我的記憶中,未曾出現過電視與屋頂天線的必然關聯,隨著時代的進步,電視用遍布城市的有線網絡取代了天線傳遞信號。


有時候我會想,如果真有外星人,他們能否探測到這些信號,從而分享我們看到和聽到的故事呢?科學家認為,電視信號並非地球上最強的信號,它在傳播幾光年後就基本探測不到了,而可能的宜居星球距離人類至少幾十光年,所以外星人不太可能與人類共享故事。


英國作家勞拉·多克里爾與男友雨果相戀時,房間裡放著借來的床,燙衣板充當餐桌,他們沒有電視,但過得非常開心。勞拉懷孕後,他們粉刷了嬰兒房,還買了新的電視機。但分娩後,勞拉經歷了嚴重的產後抑鬱症和精神疾病,根本沒法看電視,但電視仍然開著,新聞節目、談話節目、真人秀節目一個接一個,只有幫忙照顧孩子的育嬰護士和勞拉的媽媽在看。


我能體會勞拉的痛楚,人在某些時刻根本沒法看電視。五個月前我生病了,神經特別敏感脆弱。如果病房裡的電視機出現畫面,我就會感覺恐慌;如果電視機發出聲音,我的心臟就彷若要衝出胸腔。這種狀態之下,電視機於我而言就是一個怪獸,會令我受到驚嚇的怪獸。當然,錯在我的疾病,它改變了我對電視機的感覺,電視機本身並沒有錯。


現在我恢復健康了,電視機在我眼中又回歸了本來的面貌。藝術家安迪·沃霍爾喜歡拍鬆臥室的枕頭,同時打開幾台電視機,一邊吃餅乾和巧克力,一邊給他的朋友們打電話,問他們彼刻哪個電視節目好看,接下來會有哪個節目好看,這就是沃霍爾十年一次的度假方式。我在琢磨要不要休年假的時候買台電視機放在臥室,效仿沃霍爾,唯一的問題是這給素來懶惰的我增添了多餘的家務——用吸塵器清理床上的食物殘渣。


如今現在科技發達之下,有了手機、電腦還需要電視嗎?而且現在也不需要付費第四台,網路滿滿都可以看得到,那電是最後功用是什麼?看新聞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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